深圳市白荷心理咨询有限公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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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可怕的不是活着,而是没有尊严的死去
死亡,我们每个生命最后终将要面对,也没有人能确切知晓在生命的最后,到底承受什么样的痛苦。
参与治疗的医生曾经细致地描述过死亡的患者“死前感受”:“一直呼吸困难,直到最后几分钟,病人全程清醒,病人会呼救,会哭喊着说医生你救救我,伴随着剧烈地挣扎,直到呼出最后一口气。”
全程清醒、呼吸困难、窒息死亡、死前仍能求救……
这些字眼深深扎在心头,这不是活生生被憋死的么?大脑清醒,就知道自己有多痛苦,来这世上走一遭,最后却这么痛苦的离去,我想,如果是我,我不愿意带着痛苦走。
“好死不如赖活着”,是很多人的生命观。
临终病人没有自己的生命决定权,活着的人不肯放手,躺着的人生不如死。
我最怕的不是活着,而是是活得没有尊严。
我已经无法选择如何来到这个世界,但希望,能够决定自己如何死去。
我非常希望有一天,安乐死能合法。
希望有一天,能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。
今天,我想和你们聊聊,这个极具争议性的话题:安乐死。
比起人工地活着,这可能是一个人最有尊严的告别
很多人认为,人因为受病痛折磨才会选择安乐死。
但在纪录片《明天之前》里,104岁的澳洲植物学家大卫·古道尔教授是个例外。
没有生病,子孙成群,功成名就,是澳大利亚最年长的还在工作的科学家,却也不远千里从澳大利亚远赴瑞士进行安乐死。
当记者问他,有没有一瞬间有过犹豫。
他毫不犹豫:从来没有。
他说:“我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,我很开心明天能结束生命,我不认为有其他人介入了这个选择,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他为何如此坚定?
因为,活着对他来说,也只剩下折磨。
他太老了。
他最爱的一件事是阅读,但他已经无法阅读。
他喜欢旅行,但他再也不能行走了。
他热爱工作,热爱他研究的科学,但他却再也无法工作了。
时间突然把他热爱的一切都剥夺了,生活一成不变,“每天早上起来,等着吃早餐,吃完早餐后,坐着等待午餐,吃了午餐后继续坐着。”
没有希望。
让他最绝望的一次是,独居在家的他不慎摔倒在地,他大声喊叫,没有一个人听见。
被人发现时,在地上躺了整整两天。
那时他才开始相信,自己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曾宝仪也访问了一路陪伴他到瑞士的护理人员,他为什么不去敬老院?为什么不请一个护工24小时陪护他?
护理人员说:“如果换成是你,连大小便时一分一秒都没有隐私的生活,你要吗?”
曾宝仪摇头。不要。
在飞往瑞士的飞机上,古道尔穿上了带有“毫无尊严地老去”字样的毛衣。
他相信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,“为什么我要因此而伤心呢,我不觉得死是一件残酷的事,而是一件自然的事。”
他认为,所有人都可以拥有自主的选择。
最后,他听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曲,贝多芬的《欢乐颂》,按下了注射药物的按钮。
致力于在全世界推行安乐死的菲利普·尼什克表示:古道尔的选择象征着,安乐死不仅仅是绝症人士的特权,这是一项基本人权,一个理性成年人做出的决定。
文明的进步不该只是人类寿命的延长,还应该追求人的生命质量和尊严。
我想起中国抗癌协会副秘书长刘端祺医生讲过的一个故事。
有个肺癌晚期的老太太,做了3个周期的化疗,被折磨得不成人样。她彻底了解自己的病情后,和医生商量,决定放弃化疗。住院时,她唯一的“特殊要求”是:希望有一个由自己安排的单间。
在这间单人病房里,她请人把自己最喜欢的沙发和几件小家具移到病房,墙上挂满了家人的照片。最后的生命里,她一直在镇静状态中度过。偶尔醒来,会向每一个查房医生、护士微笑。有力气的时候,努力地摆摆手,点点头。直到再也没有醒来。在生命的最后,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捍卫着自己的尊严。
面对这个话题,白岩松曾说:“死亡有一万扇门,你在哪扇门前谢幕?”
当生存质量难以保障的时候,是否能带着尊严和体面,走完这样最后一段路呢?
这是我们终将面临的课题。
或许安乐死要教会我们的,正是怎样对待生命。
选择怎样死亡,是当事人的课题。如何处理丧失的悲伤,则是他人的课题。
如果非要一个人为了负责别人的悲伤,而艰难地忍受生命只剩下“活着”的痛苦,是不是太苛刻了呢?
这些难题至今没有统一的答案,答案在每个人的心里。
不管怎样,命是自己的,最后做选择的只能是自己。
目前,全球只有荷兰、德国、加拿大、日本等国家通过了“安乐死”合法法案。而从今年10月23日至明年1月15日韩国也将试行三个月的《维持生命医疗决定法》(也称《安乐死法》)。
的确,“安乐死”的合法化还是要考虑宗教、文化、伦理等等敏感又无从理性的话题,但也许终有一天,当宪法合理,社会稳定,人们能真正理解当前医学能力的有限,病人无可挽回的痛苦,而从感性到理性,从固执到宽容,让病人可以有尊严的在自己的意愿下无痛苦离开。